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 2022, 56(12): 2471-2477 doi: 10.3785/j.issn.1008-973X.2022.12.016

土木工程、水利工程

旋转压实中颗粒运动与压实特性的关联机制

赵立财,, 卞雨馨

1. 台湾科技大学 营建工程系,台湾 台北 106335

2. 中铁十九局集团第三工程有限公司,辽宁 沈阳 110136

3. 四川农业大学 建筑与城乡规划学院,四川 成都 611830

Mechanism of correlation between particle motion and compaction characteristics in gyratory compaction

ZHAO Li-cai,, BIAN Yu-xin

1. Department of Civil and Construction Engineering, Taiw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ipei 106335, China

2. China Railway 19th Bureau Group Third Engineering Company Limited, Shenyang 110136, China

3. College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Rural Planning, Sichu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engdu 611830, China

收稿日期: 2022-01-9  

基金资助: 辽宁省“兴辽英才计划”青年拔尖人才资助项目(XLYC2007146)

Received: 2022-01-9  

Fund supported: 辽宁省“兴辽英才计划”青年拔尖人才资助项目(XLYC2007146)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赵立财(1985—),男,正高级工程师,博士,从事岩土与结构相互作用、路面材料与结构行为理论研究.orcid.org/0000-0002-5438-7314.E-mail:zhaolicai1314@foxmail.com , E-mail:zhaolicai1314@foxmail.com

摘要

为了从颗粒运动角度揭示级配碎石的压实机理,基于离散元数值模拟方法构建考虑骨料真实形状特征的多面体骨料试样. 通过虚拟旋转压实试验,研究级配碎石试样不同位置骨料在压实过程中的运动特征,从细观角度揭示级配碎石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颗粒运动与压实特性的关联机制. 结果表明,压实试样各部分的颗粒运动响应均呈现相似的规律,中间位置的颗粒运动和压实特性可以评估试样的压实质量. 压实阶段可分成初始压实、过渡压实、锁固和压实4个阶段,颗粒运动的锁固点出现在锁固阶段结束时,锁固点的出现可以作为试样进入压密阶段的标志. 颗粒运动特征相较于试样内部孔隙率的变化,对评价压实质量更具优越性.

关键词: 旋转压实 ; 颗粒运动 ; 压实质量 ; 锁固点 ; 智能压实

Abstract

To reveal the compaction mechanism of graded aggregat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article motion, polyhedral aggregate specimens were constructed considering the real shape characteristics of aggregates based on the discrete element numerical simulation method. Through the virtual gyratory compaction test, the mo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aggregates at different positions of the graded aggregate specimens during the compaction process were investigated. And the correlation mechanism between the particle motion and the compac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graded aggregates were revealed during the gyratory compaction process from a fine viewpoint. Results show that the particle motion responses of all parts of the compacted specimens show similar patterns, and the particle motion and compaction characteristics at intermediate positions can assess the compaction quality of the specimens. The compaction stage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stages: initial compaction, transition compaction, locking and compaction. The locking point of particle motion appears at the end of the locking stage, and the appearance of the locking point can be used as a sign that the specimen enters the compacting stage. The particle motion characteristics are superior to the change in porosity inside the specimen to evaluate the compaction quality.

Keywords: gyratory compaction ; particle motion ; compaction quality ; locking point ; smart comp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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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用格式

赵立财, 卞雨馨. 旋转压实中颗粒运动与压实特性的关联机制.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J], 2022, 56(12): 2471-2477 doi:10.3785/j.issn.1008-973X.2022.1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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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实作为路基施工的重要工序,是路基施工质量的重要评价指标. 随着智能压实的快速发展[1],亟需从新的角度探索用于评价现场压实质量的新指标. 研究级配碎石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颗粒运动特征,对从颗粒运动角度揭示级配碎石的压实机理和促进智能压实的发展均具有重要意义.

已有研究结果表明,与其他压实方法相比,旋转压实能够从实验室角度获得最接近现场压实质量的试样[28]. 旋转压实可以较好表征级配碎石的压实过程[9-10]. Masad等[11]使用X射线断层扫描技术记录试样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内部结构变化,发现在旋转次数较高的情况下,能够获得与现场取芯试样较为接近的密实度. 可见,较高的旋转压实次数是保证压实质量的前提. 王萌等[12]使用智能颗粒传感器研究旋转压实的不同阶段,发现在旋转次数为80~100次时的试样压实效果较重型击实的好. 针对旋转压实次数的定量研究较少,原因可能是研究者对旋转压实过程中颗粒的自组织行为认识不够深入. 为了探讨旋转压实过程中颗粒的自组织行为,Wang等[13-14]使用智能颗粒传感器研究混合料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颗粒运动特性,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旋转压实过程中颗粒的运动学行为. 由于智能颗粒的尺寸通常与粒径为19.0~26.5 mm的骨料尺寸接近,且形状为规则的立方体,导致表征颗粒的接触特性和运动行为存在不足. 虽然研究者在部分室内试验中通过传感器发现了压实过程中颗粒的运动规律,但是旋转压实过程中颗粒运动与压实特性关联机制的研究成果较少. 离散元方法(discrete element method,DEM)[1523]为弥补智能颗粒在反映颗粒真实接触状态方面存在的缺陷提供了可行的解决方案. 在旋转压实的DEM研究方面,Chen等[15]使用DEM分析了级配、旋转次数、回旋角度和接触模型参数对沥青混合料压实效果的影响,并优化了沥青混合料的压实参数设计;Gong等[16]使用DEM方法研究了不同颗粒形状的沥青混合料在压实过程中的运动特征,并分析了骨料形状对压实效果的影响. Chen等[1719]研究了旋转压实过程中的细观特性. 可见,DEM提供了颗粒运动和旋转压实关联机制的解决方案,且DEM中的骨料间接触状态与实况接近. 本研究基于DEM,构建考虑真实骨料形状的旋转压实模型,研究级配碎石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颗粒运动特征,揭示颗粒运动与旋转压实特性的关联机制.

1. 离散元数值模型构建

1.1. 级配碎石骨料获取

骨料是级配碎石的基本组成单元,对级配碎石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自密实特性具有重要影响. 一些旋转压实数值模拟研究简化了颗粒的形状[18]. 如图1所示,考虑到颗粒形状对级配碎石旋转压实特性的影响,在级配碎石骨料中随机选取类球状、长条状和扁状3类颗粒,使用三维激光扫描仪获得颗粒的真实轮廓用于离散元数值建模.

图 1

图 1   级配碎石的不同骨料形状

Fig.1   Different aggregate shapes for graded aggregates


1.2. 旋转压实数值模型构建

表1所示为本研究使用的试样颗粒级配. 表中,d为骨料的粒径,P为累计过筛率. 可以看出,d<2.36 mm的骨料较少,为了提高离散元数值模拟的计算效率,将d<2.36 mm的骨料统一使用d=2.36 mm的替代. 在该级配中随机投放如图1所示的集料,构建DEM模型用于旋转压实的数值模拟. 颗粒形状影响颗粒的运动响应,若不考虑骨料的真实形状将引起颗粒运动信息失真[15],进而无法探讨颗粒运动与级配碎石压实机理的联系. 本研究基于凸多面体颗粒表征骨料的形状,以反映真实颗粒的主要形状:1)通过三维激光扫描仪获得骨料的真实颗粒形状,将文件保存为stl格式;2)随机选择图1中的不同类型骨料各30个,共计90个,用于构建凸多面体的模板;3)根据表1所示的级配以随机投放的方式,在高度比设计试样略大的容器中随机投放,使骨料充分弹开并处于几乎无接触的状态.

表 1   虚拟多面体试样颗粒级配

Tab.1  Virtual polyhedral specimen particle grading

d/mm P/% d/mm P/% d/mm P/% d/mm P/%
22.40 100 16.00 83.0 9.50 50.0 2.36 0.5
19.00 92.0 13.20 75.0 4.75 12.0 1.6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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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如图2所示的数值模型流程构建用于开展旋转压实的DEM模型. 在虚拟试样中,各粒径区间的颗粒分布情况如图3所示,该级配中的细颗粒较多,d>13.20 mm的骨料较少. 各粒径颗粒在空间内是随机分布的,没有出现单粒径颗粒聚集的现象,说明颗粒的混合状态良好,可以进行虚拟旋转压实试验的模拟研究.

图 2

图 2   多面体骨料生成与虚拟模型构建

Fig.2   Polyhedral aggregate generation and virtual model construction


图 3

图 3   不同粒径的多面体骨料

Fig.3   Polyhedral aggregates of different particle sizes


1.3. 接触模型与细观参数

虽然DEM细观强度参数与骨料的宏观强度参数没有线性相关性[24],但细观强度参数对试样的宏观性能有重要影响. 骨料间的宏观强度无法直接应用于DEM模型中,采用参数标定的方法可以校准骨料间的细观强度参数. 常用的参数标定方法为试错法[25-26],即通过离散元虚拟试验多次试算来匹配骨料的宏细观参数. 本研究采用线性接触模型模拟骨料间的刚度和摩擦行为,在该细观接触模型中,须校准的参数主要有法向刚度 $ {K}_{{\rm{n}}} $、切向刚度 $ {K}_{{\rm{s}}} $和摩擦系数 $\; \mu $. 线性接触模型的细观组件如图4所示. 在线性接触模型中,颗粒间通过力-位移法则更新颗粒间的应力状态. 在单位时间步长完成颗粒间的应力更新后,颗粒间存在不平衡力,此时系统将根据牛顿第二定律更新颗粒的运动状态,如此循环往复,直至系统计算至平衡状态为止. 在经过多次试算后,获得能够反映级配碎石骨料宏观性能的细观强度参数,其中骨料-容器(rblock-facet)的 ${K}_{{\rm{n}}} 、{K}_{{\rm{s}}}$=1.0×109$\; \mu $=0;骨料-骨料(rblock-rblock)的 ${K}_{{\rm{n}}} 、{K}_{{\rm{s}}} $=5.0×108$\; \mu $=0.6. 对比文献[14]中的室内旋转压实高度变化,细观强度参数的合理性得到验证.

图 4

图 4   线性接触模型细观组件

Fig.4   Linear contact model meso-scale components


1.4. 压实过程描述

构建离散元数值模型后,进行如图5所示的级配碎石试样的旋转压实虚拟试验,步骤如下. 1)选取试样中不同位置的颗粒作为监测颗粒运动信息的监测点. 监测点共6个,分别布设在试样上、中、下、中部侧边以及试样中部附近的2个测点位置,编号分别为1、2、3、4、2-1、2-2. 2)通过试样顶部墙体伺服的方式,在试样顶部施加固定荷载800 kPa,直至其压力和颗粒系统平衡. 3)使装有骨料的容器旋转1.16°. 4)设定旋转压实速率为30 r/min,进行虚拟试样的旋转压实数值模拟研究. 数值模拟所用计算机配置情况:I9-9900K(8核16线程)-32G(运行内存)-RX560(4 GB)显卡,其中100次旋转压实计算时间为650 h.

图 5

图 5   颗粒运动监测点及旋转压实流程图

Fig.5   Particle movement monitoring points and gyratory compaction flow chart


2. 数值模拟结果

2.1. 试样高度和孔隙率变化

图6所示为在旋转压实过程中试样高度和孔隙率的变化. 图中,H为试样高度,N为旋转压实的次数,p为孔隙率. 在旋转压实初期(0~20次),试样高度下降迅速,在随后的压实过程中,试样高度的下降速度逐渐变缓,此变化规律与Xiao等[14]的研究结果相似. 试样的孔隙率在旋转压实过程中有持续下降的特征,与Ai Khateeb等[27]的研究结果相似,验证了数值模型的合理性. 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由于试样的高度和孔隙率几乎均呈指数型下降,无明显突变或平稳的区间,室内试验很难通过试样的宏观性能变化判识试样的压实状态.

图 6

图 6   压实高度和孔隙率随旋转压实次数的变化曲线

Fig.6   Variation curve of compaction height and porosity with gyratory compaction times


2.2. 不同位置颗粒相对转角

图7所示为监测点2绕不同坐标轴旋转产生的欧拉角. 图中, $ {E}_{x} $$ {E}_{y} $$ {E}_{z} $分别为绕局部坐标系 $ x、y、z $轴旋转的欧拉角. 可以看出,监测颗粒在整体上具有与旋转压实周期一致的往复运动. 因为原始的骨料运动数据包含颗粒姿态调整和周期性旋转的信息,所以无法直接由原始数据获取颗粒运动的规律. 在每个颗粒运动周期内的颗粒相对转角具有一定规律. 定义相对转角为[13]

图 7

图 7   监测点2欧拉角随旋转压实次数的变化曲线

Fig.7    Variation curve of euler angle with gyratory compaction times at monitoring point 2


$ R={E}_{\mathrm{m}\mathrm{a}\mathrm{x}}-{E}_{\mathrm{m}\mathrm{i}\mathrm{n}} . $

式中: $ {E}_{\mathrm{m}\mathrm{a}\mathrm{x}}、{E}_{\mathrm{m}\mathrm{i}\mathrm{n}} $分别为单个周期某个方向上的欧拉角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在旋转压实过程中不同监测点的相对转角如图8所示. 在旋转压实初期(N∈(0, 20]),试样中的骨料较为松散,在旋转压实的触发下,颗粒的姿态调整较大,因此试样的不监测点均出现较大的初始相对转角. 在旋转压实中期(N∈(20, 80]),各监测点的相对转角变化相对初始时较小,说明在旋转压实过程中,颗粒运动逐渐被限制,也说明试样内部骨料正在逐渐向密实状态发展,这是骨料自由度减少的结果. 在旋转压实后期(N∈(80, 100]),仅监测点2的相对转角随旋转次数的变化率接近0. 因此,可以考虑将试样中部位置颗粒的运动作为压实效果评价的标准. 不同监测点的相对转角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变化规律值得关注. 监测点1的颗粒在旋转压实初始阶段的姿态有较大幅度的调整,即具有较大的相对转角;在后续的旋转压实过程中,相对转角的较大起伏是骨料接触状态不断变化的结果. 对于监测点2的颗粒,整个压实过程中的相对转角周期性强,且相对转角呈现逐渐减小的趋势,变化曲线的规律性较强,且在压实次数超过80次后的相对转角接近0°。说明这个位置的骨料具有稳健的接触状态,颗粒间的咬合作用较强. 监测点3的颗粒相对转角的变化幅度较小. 原因可能是该颗粒距离加载板较远,旋转压实的压缩力和剪切力传递至此处时被大幅削弱,导致颗粒的姿态在经过短暂的初始扰动后保持稳定. 监测点4的颗粒相对转角的变化规律与监测点1的相似,压实旋转次数-相对转角曲线都是在经过较大的初始扰动后呈波浪式,无稳定阶段. 原因是旋转桶边界对骨料具有较大的约束扰动作用. 综上所述,监测点2对应的试样中心位置具有最佳的压实效果,可以使用试样中心位置的监测点对不同的压实阶段进行进一步划分.

图 8

图 8   各监测点颗粒的相对转角随旋转压实次数的变化曲线

Fig.8   Variation curve of particles’ relative rotation angle with gyratory compaction times at each monitoring position


图9所示,根据颗粒运动信息,将旋转压实分为初始压实、过渡压实、锁固和压密4个阶段. 初始压实阶段的旋转压实次数约为0~20次,由于初始阶段的颗粒较为松散,在压实时颗粒运动较为剧烈,导致相对转角的变化较大. 过渡压实阶段对应的压实次数约为20~60次,颗粒间通过自身姿态调整与周围颗粒相互接触,且在旋转压实过程中不断优化自身姿态,以获得更好的接触状态. 此阶段的颗粒表现出波动的相对转动特征,说明颗粒的稳定骨架开始形成,并在不断压实作用下被强化. 锁固阶段的旋转次数约为60~80次,颗粒稳定骨架基本形成,颗粒间的相对运动较弱,骨料通过姿态调整达到锁固状态,从而形成稳定的颗粒骨架. 锁固阶段结束后,颗粒基本处于压密状态,颗粒间存在锁固效应,很难发生较大的相对运动,因此骨料的相对转角几乎为0°,表明试样被压密. 由此可见,颗粒运动与试样的压实状态息息相关,在旋转压实过程中,松散状态时的颗粒相对运动最剧烈,相对转角的变化最大,当骨料间由于嵌挤、摩擦作用发生锁固效应时,颗粒间的相对运动较弱,试样被压密.

图 9

图 9   根据相对转角变化特征对压实阶段进行划分

Fig.9   Division of compaction stages according to relative angle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图10所示,为了增强说明试样中心位置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颗粒运动特征,在中心位置附近选取监测点2-1、2-2,记录监测点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相对转角的计算结果,并根据图9中所示转角特征划分监测点的旋转压实的阶段. 与其他监测点相比,试样中心位置的骨料运动不受试样边界条件的影响,具有高度相似的特征和更加合理的接触状态. 在初始压实阶段,骨料从静止状态被扰动,进行了较大幅度的姿态调整,这是在外界扰动情况下的颗粒自组织行为,目的是寻求稳定的接触状态. 在过渡阶段,骨料根据外部扰动,不断调整自身姿态,以获得更加稳固的接触状态. 进入锁固阶段,骨料间保持着稳定的接触状态,直至颗粒间形成紧密的咬合,即形成稳健的锁固点. 锁固点的出现是试样被压密的颗粒运动学标志,在随后的旋转压实过程中,颗粒的姿态不会继续发生大幅度的调整,这与试样在压密阶段的特征相互对应.

图 10

图 10   试样中部监测点颗粒的相对转角随旋转压实次数的变化曲线

Fig.10   Variation curve of particles ’ relative rotation angle with gyratory compaction times at central monitoring position


2.3. 压实机理分析

在级配碎石旋转压实的不同阶段,内部骨料间的接触状态是不同的,这与试样内部骨料的运动状态息息相关,也反映了骨料的压实状态. 如图11所示为级配碎石的旋转压实过程. 在初始压实阶段,试样内部骨料接触较为松散,试样中多存在悬浮颗粒,此时颗粒运动剧烈,相对转角较大. 在压实过渡阶段,大部分颗粒间已发生接触. 此时骨料的稳定骨架基本形成,但是骨架效应较弱,骨料仍然具有较大的运动空间. 在锁固阶段,颗粒相互嵌挤、摩擦的运动使颗粒间接触进一步增强,形成了较为紧密的骨架结构. 在锁固阶段结束后,试样进入压密阶段,颗粒间发生锁固效应,已无太大的运动空间. 此时的试样已经压实完成,后续的持续旋转压实对试样的压实状态影响不大. 分析结果表明,可以通过试样中部的颗粒运动特征反映试样的压实状态,以判识试样的压实效果.

图 11

图 11   级配碎石压实过程中颗粒姿态调整示意图

Fig.11   Schematic diagram of particle attitude adjustment during compaction of graded aggregates


3. 结 论

(1)在旋转压实过程中,试样各部位颗粒运动状态有所差别,边界效应对颗粒运动具有重要影响. 试样中部颗粒运动与骨料压实状态的关联强烈.

(2)从颗粒运动角度,将旋转压实分为初始压实、过渡压实、锁固和压实4个阶段. 锁固阶段结束时,颗粒间接触紧密,试样被压实.

(3)在过渡压实阶段,骨料的受力骨架基本形成,颗粒运动相较于初始压实阶段明显减弱. 在锁固阶段,骨料被进一步压密,颗粒运动进一步减弱,直至颗粒间运动被锁止. 由此可见,骨料在压实过程中的运动特征可以作为评价试样压实状态的关键指标.

(4)本研究通过DEM研究了级配碎石在旋转压实过程中的颗粒运动特征,揭示了骨料压实和内部颗粒运动的关联机制. 未来计划从颗粒运动的角度提出级配碎石的压实指标,开发相应的智能压实传感器,应用于现场实时智能压实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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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007/s12517-021-07769-x      [本文引用: 1]

SHI C, YANG W K, YANG J X, et al

Calibration of micro-scaled mechanical parameters of granite based on a bonded-particle model with 2D particle flow code

[J]. Granular Matter, 2019, 21: 38

DOI:10.1007/s10035-019-0889-3      [本文引用: 1]

阿比尔的, 郑颖人, 冯夏庭, 等

平行黏结模型宏细观力学参数相关性研究

[J]. 岩土力学, 2018, 39 (4): 1289- 1301

[本文引用: 1]

ABI Erdi, ZHEN Ying-ren, FENG Xia-ting, et al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ticle micro and macro mechanical parameters of parallel-bond model

[J]. Rock and Soil Mechanics, 2018, 39 (4): 1289- 1301

[本文引用: 1]

WANG X M, XIAO Y J, SHI W B, et al

Forensic analysis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of a catastrophic landslide of dissolved and fractured rock slope subject to underground mining

[J]. Landslides, 2022, 19: 1045- 1067

DOI:10.1007/s10346-021-01842-y      [本文引用: 1]

AI KHATEEB L, ANUPAM K, ERKENS S, et al

Micromechanical simulation of porous asphalt mixture compaction using discrete element method (DEM)

[J]. Construction and Building Materials, 2021, 301: 124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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