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关羽的形象变化是一个世代累积的过程,直到元代才演化出红脸的特征。元代是关羽神格提升的关键时期,大红司命主等红色怀爱本尊是关羽红脸特征的形象来源,让关羽从传说中的地方性的冤魂恶鬼变成了全国性的佛教大护法,并具备了怀爱本尊所拥有的征服、聚财、钩摄等功能。
历史人物关羽自进入民间传说之后,无论是在文学作品中,还是在宗教信仰里,都历经各种演变,其身上融合了种种传说和想象,历朝历代的踵事增华,反映了人们不同的伦理观念和价值取向。关于关羽形象的流变过程,学界早已做过大量的探讨,成果丰富。本文探讨的则是其中一个很小的点:为什么在后世的文学作品中,关羽的脸是红色的?本文将围绕这一问题,从汉藏文化交流融合的视角,挖掘相关资料及文化背景,为关羽形象的演化和功能的转变进行一些新的论证。
关羽形象的变化是一个世代累积的过程。在唐以前的正史中,对关羽外貌的描写通常只是寥寥几笔。《三国志》中,诸葛亮称关羽为“髯羽”,因为“羽美须髯,故亮谓之髯羽
到了唐代,关羽已成为民间崇拜的偶像,荆州出现了关羽祠,如郎士元《关羽祠送高员外还荆州》一诗就歌颂了祠中的关羽:“将军禀天姿,义勇冠今昔。走马百战场,一剑万人敌。
到了宋代,董侹《重修玉泉关庙记》中“关羽冥起玉泉”的故事被张商英的《玉泉寺关王祠堂记》、昙照的《天台智者大师别传注》和志磐的《佛祖统纪》共同采纳,三者还在原有故事的基础上加上了智者大师和关羽斗法、为关羽传戒的部分。关羽的形象开始变得神异起来,且均与蛇类有
到了元代,关羽红脸的形象突然之间就被定格了。在元代至治年间刊行的《全相三国志平话》中,关羽“神眉凤目虬髯,面如紫玉,身长九尺二寸”的形象全然是后世通行的标准相。而在现存提及关羽的元杂剧中,关羽的形象也大多是面如重枣。如《关张双赴西蜀梦》第三折中的关羽是“绛云也似丹脸若频婆,今日卧蚕眉瞅定面没罗

图1 洪洞县玉皇庙元代关公壁画

图2 稷山县青龙寺元代壁画《往古为国亡躯神众》
明代的通俗演义沿用了元代平话和杂剧中的关羽形象。如嘉靖本《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关羽是“身长九尺三寸,髯长一尺八寸,面如重枣,唇若抹朱,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通过上述的文献梳理可知,关羽相貌最初只有长髯这一特征,隋唐时期才开始神异化。但在唐宋两代,关羽仍然只是一个在荆州地区具有影响力的地方鬼神而已,只作普通武将装扮,相貌也无特别之处。关羽红面的特征是在元代才出现的。
过去人们常常用“红色象征忠义”来粗略地解释关羽红面的原因,却并未对关羽面色变红的时间节点进行详尽分析。事实上,“因为关羽是忠义之人,所以人们选择将他的脸画成红色”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其一,在元代以前,关羽忠义神勇的形象特征就早已深入人心,为何彼时人们不说关羽是红脸呢?其二,《晋书》中的刘牢之“面紫赤色
传统医书认为,红对应心火,红脸赤面是心脏有恙的外显,是一个病态的体征。生活中,脸红常常是负面情绪的外露,一个人在害羞、惭愧、紧张、愤怒、醉酒等状态下可能会脸红。红面在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下也不总是一个正面的形象特征。脸红可以是问心有愧的表现,如许慎《说文·赤部》中就说“面惭而赤也
既然红脸在传统语境下没有多少正面寓意,为什么元代人要将红脸这一特征赋予神威勇武、德高义隆的关羽呢?究其原因,这与关羽形象的不断神圣化有关,是民间信仰与元代佛教文化共同影响下的产物。
一方面,红面是民间信仰的常见要素,是厉鬼凶神的外貌特征。红色是血的颜色,民间信仰中的红面鬼神往往带有冤屈、枉死、凶暴、恐怖的色彩。在志怪、传奇中,红面是恶鬼的特征,如牛僧孺《玄怪录》中所记的化作洛阳美女的恶鬼“非青面耐重鬼,即赤面者也
另一方面,关羽的红面是元朝密教盛行背景下的产物。因为红面是元代神祇的普遍特征,如《九天魁罡云路追捉三阵大法》中记载的徐守忠就是“红枣面、交脚幞头、红抺额、青袍、手执铁鞭
关羽在唐宋声名不显。在唐德宗时,关羽曾短暂地成为配享武成王庙的六十四将之一,贞元年间又被移出;宋初重入武成王庙,又因为败军之将的身份而被请出,仁宗时重新请回,宣和年间才位列西庑第十四位。关羽虽有过“崇宁真君”的封号,但放在徽宗滥封淫祀道教众神的大背景下看,实在是不足为奇。
关羽不受官方重视的局面一直到元代才有所改观。关羽正是在大元帝师八思巴的提议和忽必烈的支持下,首次成为被官方认证的大护法。《元史》中的《祭祀志六》详细描述了关羽作为监坛护法的盛大佛事:
世祖至元七年,以帝师八思巴之言,于大明殿御座上,置白伞盖一,顶用素段,泥金书梵字于其上,谓镇伏邪魔护安国刹。自后每岁二月十五日于大(明)殿启建白伞盖佛事,用诸色仪仗社直,迎引伞盖,周游皇城内外,云与众生祓除不祥,导迎福祉。岁正月十五日,宣政院同中书省奏,请先期中书奉旨移文枢密院,八卫拨伞鼓手一百二十人,殿后军甲马五百人,抬舁监坛汉关羽神轿军及杂用五百人。宣政院所辖官寺三百六十所,掌供应佛像、坛面、幢幡、宝盖、车鼓、头旗三百六十坛,每坛擎执抬舁二十六人,钹鼓僧一十二人。大都路掌供各色金门大社一百二十队,教坊司云和署掌大乐鼓、板杖鼓、筚篥、龙笛、琵琶、筝、七色,凡四百人。兴和署掌妓女杂扮队戏一百五十人,祥和署掌杂把戏男女一百五十人,仪凤司掌汉人、回回、河西三色细乐,每色各三队,凡三百二十四人。凡执役者,皆官给铠甲袍服器仗,俱以鲜丽整齐为尚,珠玉金绣,装束奇巧,首尾排列三十余里。都城士女,闾阎聚观。礼部官点视诸色队仗,刑部官巡绰喧闹,枢密院官分守城门,而中书省官一员总督视之。先二日,于西镇国寺迎太子游四门,舁高塑像,具仪仗入城。十四日,帝师率梵僧五百人,于大明殿内建佛事。至十五日,恭请伞盖于御座,奉置宝舆,诸仪卫队仗列于殿前,诸色社直暨诸坛面列于崇天门外,迎引出宫。至庆寿寺,具素食,食罢起行,从西宫门外垣海子南岸,入厚载红门,由东华门过延春门而西。帝及后妃公主,于玉德殿门外,搭金脊吾殿彩楼而观览焉。及诸队仗社直送金伞还宫,复恭置御榻上。帝师僧众作佛事,至十六日罢散。岁以为常,谓之游皇城。或有因事而辍,寻复举行。夏六月中,上京亦如之
文中的“坛”指的是密教的曼荼罗坛城。灯涂香花、嬉鬘歌舞属于内外八供养,带有浓烈的密教色彩。奢华繁缛的装饰,光怪陆离的表演,数百人各司其职的方阵宛如流动的曼荼罗。关羽高据监坛,端坐坛城中央,俨然成了密宗的大护法。
八思巴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的五祖。萨迦派尤其重视红色怀爱本尊,八思巴主修的也正是怀爱法门。怀爱属于密宗“息、增、怀、诛”四种事业之一,又称怀摄,指关怀一切有情而受敬爱,具足福慧资粮而可以钩召摄受一切众生,使众生待修行者如父慈、如师敬、如王畏、如友爱。简言之,怀爱法门是让别人欢喜、尊敬、服从的得利法门,也是让修行者具有满足他人心愿之力的赐福法门。怀摄法与显教的“布施、爱语、利行、同事”四摄法相似,也与喜无量行相近,包括信伏敬爱、和合敬爱、钩召敬爱和悉地敬爱四法门,其代表色就是红
藏地向来有以红饰面的传统,如《旧唐书》中就记载:“(文成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令国中权且罢之,自亦释毡裘,袭纨绮,渐慕华风。
藏传佛教内部各教派公认关羽是密教护法神的化身,如噶举派的大宝法王、宁玛派的阿秋活佛、格鲁派的阿嘉呼图克图和多识活佛等,都撰有供养关羽的仪轨。拉萨、扎什城等西藏各地都有关帝庙。根据加央平措的研究,藏区的信教群众更是将关羽看作格萨尔王的化
藏传佛教四大活佛之一、执掌内蒙佛教的章嘉·若必多吉国师也将关羽认定为密宗的智慧护法,并亲自撰写了《关老爷祈供法》,其中有:
统领东方支那地方的大战神,
自己曾应诺要守护佛法,
出于色种称为云长帝,
大神眷属等降此地而安住,
血肉饮食似大海汇集…
在文中,章嘉国师称关羽为“真日杰布”,意为云长大帝,并突出其“大战神”的身份,强调其是“色种”,即色界护法
著名的土观活佛更是在章嘉国师的基础上为关羽撰写了详尽的祈请文《三界伏魔大帝关云长之历史和祈供法·激励事业雨流之雷声》,并设计了完备的供养仪轨。土观活佛在文中直接指明,关羽就是藏传佛教护法大红司命主的一个化身。土观活佛的祈请文分为两大段,第一段详细描述了关羽的生平,说释迦牟尼佛在世时的夜叉族“尊赞战神之王”发誓成为佛教护法。当他作为夜叉的寿命终结之后,在汉末转世为一个名叫关羽的人族武将,一生所向披靡。关羽不幸战死之后,由于极大的怨恨心,化生为“鲁族
而宋代昙照《天台智者大师别传注》中“关羽冥起玉泉寺”的描写是这样的:
一旦天地晦冥,风雨嗥怒,有无限妖怪,种种殊形异状,攒簇师前,将欲为害。又有巨蟒长十余丈,张口砺牙,意欲食啖。复有阴魔列阵,炮矢雨下。(智者大师)经一七日,了无惧色。师悯之曰:“汝所为者,生死幻梦。贪着众业,不自悲悔,犹来恼吾耶?”言讫俱灭不见。一夕,云雾开爽,月明如昼,有二圣者,部从威仪如王者状。长者美髯而丰厚,少者褁帽而秀发。师遂顾问圣者何来。曰:“予乃蜀前将军关羽,儿子曰平,以战功故常镇是邦。此山号三毒山。自古迄今人迹罕到,唯龙蛇虎豹、妖精鬼魅之所窟宅。大德圣师何枉神足?”“贫道自天台过,欲于此处建立道场,少酬生成之德。”神曰:“果如是。弟子当为造寺化供……
比较可知,土观活佛祈请文中的关羽故事和昙照记述中的关羽故事如出一辙,二者的人物、情节、环境、主题都十分相似,属于同一母题。在两则故事中,关羽都能变化出大蛇的形象,都有阴兵鬼卒相随,都能召唤风雨雷电。藏族传说中,关羽是与智子熙斗法,汉地传说则是与智者大师,两位高僧的名字都与智慧有关。两个故事的结尾,关羽都心甘情愿成为佛教的护法,宣扬了佛法的伟大与神奇。两则故事都在唐代关三郎传说的基础上进行了佛教化的加工,可见藏传佛教传承体系接纳了唐宋时期汉传佛教对关羽的神话,更体现出关羽原有的民间信仰要素被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同时接受,其原有的地方鬼神特征也因此得到了佛教化的包装与诠释。
在祈请文的第二段,土观活佛直言不讳地指出,关羽就是藏传佛教大护法大红司命主的化身,与多杰东都、赤尊赞属于同一心识,是莲花部本尊马头明王的眷属。活佛给出的理由如下:其一,大红司命主又名卫则姊妹护法,早期有关“卫则”的藏语解释是“汉地之冤鬼”,这与关羽汉地武将冤魂的身份一致;其二,大红司命主和关羽都是红脸武将,手持兵刃;其三,活佛的上师章嘉国师亲口传授了这一知识,并且历代班禅大师的著述中对此也有所提及,比如班禅罗桑益西的《王子义成证道记》。藏传佛教极重师承,最忌妄语,这表明在藏传佛教的传承中很早就有关羽是大红司命主化身的说
章嘉国师与土观活佛虽是清朝人,但并不表示他们所著的关羽祈请文直至清代才出现,因为很多藏传佛教的仪轨在形成文字稿之前都是以师徒口耳相传的形式保存与传播。譬如宁玛派龙钦宁提的根本法主全知无垢光尊者是14世纪元明之际的大德,其所著大圆满法本《七宝藏》《四心滴》和《三大休息》直至清末才由蒋扬钦哲旺波尊者和全知麦彭仁波切等大德开始大规模地整理。在明代新译藏传佛教的格鲁派兴盛以前,以宁玛派、噶举派和萨迦派为主的旧译藏传佛教除了与显宗相通的甘珠尔、丹珠尔以及自身独有的密续有印经传统外,大多数祈请文都采取伏藏
大红司命主是觉囊派尊崇的战神,藏传佛教其他教派也有传承。其造像一面双臂,身披盔甲,头戴骷髅宝冠,项挂五十人头鬘,右手高举天蝎剑,左手持敌魔之心于胸前,左肘夹弓擎枪,左足踏鬼神,右足踏宝驹,以舞立姿安住于般若烈焰之中(见

图3 雍和宫藏大红司命主唐卡

图4 金代黑水城《义勇武安王位》

图5 元代《全相三国志平话》插图《封五虎将》

图6 明代商喜《关羽擒将图》
章嘉国师的祈请文并非个案,除他以外,藏传佛教各宗派的高僧,如察哈尔格西·洛桑慈成、阿嘉活佛、宁玛派的大宗师全知麦彭仁波切等皆撰有关羽祈请文,并且同样认可关羽莲花部怀爱护法的身份。如全知麦彭仁波切就在《格萨尔满愿祈祷文》中写道“藏称雄狮宝,汉称关老爷”,认为关羽与格萨尔王属于同一心识,而藏族史诗中的格萨尔王正是生活在安多、康巴的“赭面东族”,格萨尔王的宗教身份同样是马头明王的眷
藏传佛教的造像艺术深刻影响了汉地佛教艺术的表现形式。元世祖设立专门的机构“梵像提举司”,命尼泊尔的阿尼哥及其弟子刘正奉监制,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西藏及尼泊尔风格的佛教造像,后世称之为“梵式
自从关羽被八思巴确立为藏传佛教大护法后,其宗教地位获得了空前提升,在元朝的政治中心大都随处可见关羽的庙宇,每年五月还要为他举办盛大的庙会,如《析津志辑佚》记载的赛关王会和关羽监坛的皇城建佛
其一,忿怒相的红色怀爱本尊,如咕噜咕咧佛母和红色象鼻天,具足大威势,可以统摄、战胜一切众生。红色象鼻天毗那夜迦源于婆罗门教的湿婆之子伽内什,本就是印度神话中统帅邪魔的战神。如前文所述,关羽在藏传佛教中就被称为大战神,而其战神身份被正式确立的时间也是在元朝。元泰帝死后,爆发了史称“天历之战”的内战,元文宗先发制人,于九月十三日即位,改元天历。九月十三日恰是民间流传的关羽诞辰,因此元文宗在天历二年(1329)特地加封关羽为“显灵义勇武安英济王”,以表彰其拥立之功,并借此宣传自身的政治合法性。此事在元代李警的《义勇武安王庙记》有载:“……钦惟圣天子洪禧,咸阴兵密助天兵诛夷贼,无旋踵而天下大定矣。特赐显灵义勇武安英济王,诞告万方,岁时享祀。
其二,红色怀爱本尊还具有招财赐福的功能,如红色象鼻天和红财神,都是佛教中专司财富的财神。这也与关羽后来财神的身份有关。迄今为止,汉地百姓仍亲切地将关羽唤作武财神;藏地百姓也将关羽与格萨尔王合为一体,称其为“格萨尔杰布”,将关羽看作财神。藏传佛教中通过祈愿关羽来摆脱穷困、增长福德的祈请文有很多,如《战神格萨尔瞻巴拉招财满愿祈文
其三,红色怀爱本尊还有钩召眷侣、促成姻缘的功能,如修咕噜咕咧佛母心咒可以增加自身魅力,获得异性青睐。红色直接象征爱欲,咕噜咕咧佛母、欲帝明王、爱染明王三尊是密教最负盛名的爱情本尊,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红身赤面。佛教绘画中的爱欲之箭也常用红色乌巴拉花鬟来装点。正如罗伯特·比尔所言,在佛教中,“红色象征着权力,特别是具有磁力的爱欲
综上所述,直到宋代,关羽形象虽然由历史人物进入民间传说,逐渐增添了灵异神采,但其容貌变化不大,基本上还是以长须美髯为特征。到了元代,在唐宋玉泉山厉鬼传说和藏传佛教大红司命主等怀爱本尊造像的共同影响下,被大元帝师八思巴扶持为藏传佛教的红色护法,新添了红面的特征,所司职能也向怀爱法门倾斜,增添了伏魔立威、聚财赐福、钩召摄受等功能,并由地方神祇转变为全国性的三教大神。通过关羽红面特征成因的考索,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中华大地乃至汉文化圈极为普遍的关羽崇拜现象,是政治、宗教、民间信仰和文学作品综合影响、交互作用的产物,其流变既有历史的传承和时代的助力,又得益于汉藏文化的交融。关羽形象是中华文化多元共生、交流融合而结出的硕果,正因如此,这一形象才具有如此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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