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浙江大学 软弱土与环境土工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浙江 杭州 310058;
3. 上海市政工程设计研究总院(集团)有限公司,上海 200092
2. MOE Key Laboratory of Soft Soils and Geo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8, China;
3. Shanghai Municipal Engineering Design Institute (Group) Co., Ltd, Shanghai 200092, China
随着城市化和经济的高速发展,我国生活垃圾处理问题越来越突出.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6年我国生活垃圾清运量已高达2.04亿t,并以每年4%~8%的速度持续增长[1]. 目前,我国处理生活垃圾的方式主要有填埋、焚烧和堆肥. 随着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建造的大量卫生填埋场逐渐达到设计年限而进行封场,垃圾焚烧处理的规模逐年提高.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数据显示,自2010年至2016年,我国生活垃圾焚烧厂从104座增加至249座,无害化处理量由2 316.7万t提高至7 378.4万t[1]. 垃圾焚烧过程会产生大量的飞灰,约占焚烧垃圾量2%~5%[2-5]. 垃圾焚烧飞灰因重金属含量高而被列为危险废弃物,需要经过无害化处理后才能进行填埋处置.
飞灰无害化处理技术主要有水泥固化、熔融固化、药剂稳定化等,后者因其短期重金属稳定化效果较好、操作简单、增容量小、成本低等优势而被国内外广泛采用[4-8]. 目前,我国稳定化飞灰填埋场的建设刚刚起步,填埋库容设计、填埋进程规划、稳定安全评估等主要参考生活垃圾填埋场的相关标准与规范. 上述做法可能存在欠妥之处,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稳定化飞灰的工程特性,与生活垃圾进行对比,从而更好地指导稳定化飞灰填埋场的设计、运营和管理.
目前,国内外对药剂稳定化飞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重金属浸出特性方面. Zhang等[3-5, 9-10]采用不同药剂对生活垃圾焚烧飞灰进行稳定化处理,处理后飞灰中的重金属浸出浓度均显著下降,达到卫生填埋标准. Weibel等[2, 6-8]利用微观结构分析技术观察药剂稳定化飞灰的形貌特征,发现药剂有效基团与重金属结合生成了絮状沉淀,使得稳定化飞灰的颗粒孔隙减少,颗粒结构致密. 目前,关于药剂稳定化飞灰土工特性方面的研究尚未见于文献报道.
本文以我国南方某药剂稳定化飞灰填埋场的稳定化飞灰为研究对象,开展物理特性、水力特性和力学特性等室内土工试验,分析土工参数随填埋龄期和深度的变化规律,并与生活垃圾进行对比,为稳定化飞灰填埋场的工程实践提供数据支撑和理论参考.
1 工程概况该稳定化飞灰填埋场位于我国南方某城市,所处地区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雨量充沛,2016年年降雨量达到了1 776 mm,年均气温为16.4 °C. 填埋库区平面布置如图1所示,通过临时隔堤被划分为3个填埋单元. 自2015年12月起至2016年11月,I单元共填埋稳定化飞灰51 156.2 t,填埋厚度为3~6 m. 其中,每个龄期(月)稳定化飞灰的填埋区域宽度约为60 m,长为25~30 m,厚度约为3 m. 进场飞灰在稳定化过程中添加的物质及其比例(每吨飞灰)为:氨氮硫化物23~28 kg,石灰8~10 kg,活性炭0.35 kg,氨水5.0~6.0 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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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填埋场平面布置图 Fig. 1 Layout of landfill |
如图1所示,现场共设置5个取样点,分别记作1#、2#、3#、4# 和5#,相应的填埋龄期分别为11个月、6个月、3个月、1个月和0个月. 其中,5#点所在区域为正在作业区,覆盖在1#点所在区域之上. 利用钻机在各取样点0~0.5 m、0.5~1.0 m和1.5~2.0 m埋深处进行取样,采用四分法采集样品,共获得15个试样.
针对获得的涵盖5个龄期、3个埋深的15个稳定化飞灰试样,开展室内土工特性测试研究. 0~0.5 m埋深处试样的测试项目包括:相对密度、颗粒级配、水质量分数、持水量、饱和渗透系数、固结压缩参数、抗剪强度参数等;0.5~1.0 m和1.5~2.0 m埋深处试样的测试项目包括:颗粒级配、水质量分数、持水量等.
稳定化飞灰的颗粒级配、水质量分数的测试方法参考土工试验规程(SL237-1999)[11]. 水质量分数测试时,烘干温度控制在70 °C左右,烘干至恒重;颗粒级配试验采用筛分法;相对密度测试时,5 mm以下采用相对密度瓶法,5 mm以上采用浮称法,最后对结果取加权平均值.
固结压缩、持水量和渗透试验均在自制的固结渗透仪中开展,如图 2 所示. 固结渗透仪试样筒直径为10 cm,高为20 cm. 采用气缸加载方式进行逐级加载,荷载为0~800 kPa,精度为3 kPa. 首先,将烘干试样装入试样筒内,施加相应荷载,开展标准固结试验. 在固结试验结束后,打开试样筒的进/出水阀门,使水从下部进入上部流出,对试样完成饱和. 之后,利用马氏瓶提供恒定的水头压力进行常水头渗透试验. 在渗透试验结束后,打开试样筒底部出水阀门,进行重力排水24 h以上. 当出水口不再出水或24 h出水量小于试样总质量的0.1%时,认为试样达到持水量状态. 施加下一级荷载,重复上述步骤. 荷载水平依次为0、50、100、200和400 k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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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固结渗透仪装置 Fig. 2 Compression-permeability cell |
采用国产STSZ-2型三轴仪,测试稳定化飞灰的固结排水抗剪强度指标. 试样直径为61.8 mm,应变速率控制为0.1 mm/min. 同一龄期试样开展4次试验,围压分别为100、200、300和400 kPa.
3 试验结果及分析 3.1 物理特性 3.1.1 颗粒级配如图3所示为0~0.5 m埋深处稳定化飞灰的颗粒级配曲线. 图中,d为粒径,wB为小于某粒径的飞灰质量分数. 稳定化飞灰中大于0.5 mm的粒径质量分数为60.0%~98.6%,大于2 mm的粒径质量分数为35.6%~55.5%,粒径组成类似于粗砂或细砾. 稳定化飞灰的不均匀系数Cu=4.56~10.33,曲率系数Cc=0.32~0.43,属于级配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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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颗粒级配曲线(0~0.5 m) Fig. 3 Particle size distribution curves (0~0.5 m) |
如图4所示为不同埋深处稳定化飞灰的平均粒径d50随龄期t的变化. 稳定化飞灰的平均粒径为0.8~3.1 mm,随着龄期的增长整体上呈减小趋势. 例如,对于埋深为0~0.5 m的稳定化飞灰,当龄期从0个月增长至11个月时,平均粒径从2.51 mm减小至0.80 mm. 对所有数据进行非线性回归分析,得到稳定化飞灰的平均粒径随龄期的变化规律为d50=0.11+2.77exp (−0.08t). 稳定化飞灰的平均粒径随着埋深的增加呈增大趋势. 例如,对于龄期为3个月的稳定化飞灰,当埋深从0~0.5 m增加至1.5~2.0 m时,平均粒径从2.36 mm增大至2.93 mm. 上述现象发生的原因可能是在填埋场环境,如降雨入渗、温度变化等因素作用下造成了稳定化飞灰胶结结构的破坏[12-13],从而导致稳定化飞灰颗粒的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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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平均粒径vs. 龄期 Fig. 4 Mean particle size vs. fill age |
如图5所示为稳定化飞灰和生活垃圾的实物对比图. 可以看出,生活垃圾的平均粒径显著大于稳定化飞灰. 此外,生活垃圾具有组分复杂、有机物含量高等特点. 上述特征将会导致生活垃圾与稳定化飞灰的土工特性存在较大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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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的实物对比图 Fig. 5 Photos of stabilized fly ash and MSW |
如图6所示为0~0.5 m埋深处稳定化飞灰的相对密度Gs随龄期的变化. 稳定化飞灰的相对密度为1.68~2.56,平均值为2.17. 此外,稳定化飞灰的相对密度随着龄期的增长整体上呈减小趋势,变化规律为Gs=1.51+1.06exp (−0.15t). 这可能是由于在填埋场环境的长期作用下,稳定化飞灰的胶结结构受到破坏,从而导致稳定化飞灰内部分重金属元素会随着雨水的入渗而流失,造成颗粒密度逐渐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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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相对密度vs.龄期 Fig. 6 Relative density vs. fill age |
如图7所示为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平均相对密度的对比结果. 生活垃圾的平均相对密度为1.0~2.1,显著低于稳定化飞灰. 这主要是因为生活垃圾固相成分以密度较小的有机质为主,稳定化飞灰中含有大量金属矿物[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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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平均相对密度对比 Fig. 7 Comparison of average relative density between stabilized fly ash and MSW |
如图8所示为不同埋深处稳定化飞灰的湿基水质量分数随龄期的变化曲线. 图中,Fw为持水量. 根据取样测试结果可知,进场稳定化飞灰的初始水质量分数为16.6%~19.9%. 填埋后稳定化飞灰的水质量分数分布范围较广,为18.6%~46.4%,平均值约为31.4%,高于初始水质量分数. 从图8可以看出,稳定化飞灰的水质量分数随着龄期的增大呈增大趋势. 例如,对于埋深为0~0.5 m的稳定化飞灰,当龄期从0个月增长至11个月时,水质量分数从32.1%上升至46.4%. 稳定化飞灰的水质量分数随着埋深的增加呈减小趋势. 例如,对于3个月龄期的稳定化飞灰,当埋深从0~0.5 m增加至1.5~2.0 m时,水质量分数从32.9%减小至22.8%. 初步推测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为稳定化飞灰的龄期越长,且越接近表层,则受雨水入渗的影响越显著,因此水质量分数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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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水质量分数和持水量vs. 龄期 Fig. 8 Moisture content and moisture retention capacity vs. fill age |
如图9所示为稳定化飞灰与我国生活垃圾水质量分数的对比结果. 进场新鲜生活垃圾的初始水质量分数为31%~61%,远高于进场稳定化飞灰. 这主要是因为我国新鲜生活垃圾具有厨余组分含量高的显著特征,而厨余组分中含有大量胞内水,从而导致初始水质量分数较高[19]. 此外,填埋后生活垃圾的水质量分数降低至10%~58%,与填埋后稳定化飞灰较接近. 由此可知,稳定化飞灰填埋后水质量分数升高,生活垃圾填埋后水质量分数降低. 这主要是因为前者具有吸持水分的特性,后者具有释放水分的特性,具体可见下文分析. 在稳定化飞灰填埋场工程实践中,应采取雨水防渗强化措施,以减少稳定化飞灰体内的雨水入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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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9 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水质量分数对比 Fig. 9 Comparison of moisture content between stabilized fly ash and MSW |
从图8可以看出,稳定化飞灰的持水量随着龄期的增长,呈现明显的增大趋势. 例如,对于埋深为0~0.5 m的稳定化飞灰,当龄期从0个月增长至11个月时,持水量从35.3%上升至56.7%. 从整体变化趋势来看,1个月龄期试样的持水量略偏高,这主要是由于平均粒径偏小造成的. 平均粒径越小,孔隙比越小,从而造成持水量越大[24]. 其次,稳定化飞灰的持水量随着埋深的增加呈减小趋势. 例如,对于龄期为3个月的稳定化飞灰,当埋深从0~0.5 m增加至1.5~2.0 m时,持水量从35.7%下降至25.1%. 造成上述现象的原因主要是龄期越长或埋深越浅,平均粒径越小,从而持水量越大.
从图8可以看出,对于同一点位获取的试样,持水量均高于水质量分数. 例如,对于龄期为11个月的稳定化飞灰,当埋深分别为0~0.5 m、0.5~1.0 m和1.0~1.5 m时,水质量分数依次为46.4 %、42.1%和37.6%,持水量依次为56.7%、52.4%和40.9%,后者均高于前者. 由此可知,在稳定化飞灰填埋后,具有吸持水分的特性. 对于我国生活垃圾而言,持水量往往低于初始水质量分数(见图10),从而具有释放水分的特性. 对稳定化飞灰填埋场进行水量平衡分析时,需要考虑稳定化飞灰的吸水性能,不可盲目采用生活垃圾填埋场的评估方法及参数取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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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 生活垃圾水质量分数和持水量对比 Fig. 10 Comparison of moisture content and moisture retention capacity of MSW |
如图11所示为不同龄期稳定化飞灰的饱和渗透系数ks随着上覆应力p的变化. ks的测试值为9.1×10–5~4.5×10–3 cm/s,且随着上覆应力的增加而显著减小. 例如,对于3个月龄期的稳定化飞灰,当上覆应力从0 kPa增大至400 kPa时,ks从4.1×10–3cm/s下降至3.9×10–4 cm/s. 这是因为应力增大导致稳定化飞灰孔隙比减小,从而造成ks下降. 此外,ks随着龄期的增长略呈减小趋势. 例如,对于0 kPa作用下的稳定化飞灰,当龄期从0个月增长至11个月时,ks从4.5×10–3 cm/s下降至3.2×10–3 cm/s. 这主要是因为随着龄期的增长,稳定化飞灰的颗粒变细,渗透性能降低[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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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1 饱和渗透系数vs. 上覆应力 Fig. 11 Saturated hydraulic conductivity vs. stress |
如图12所示为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的饱和渗透系数的对比. 图中,ne为有效孔隙度. 随着有效孔隙度的增大,生活垃圾和稳定化飞灰的ks均呈现明显的上升趋势. 在相同的有效孔隙度下,生活垃圾的ks与稳定化飞灰接近. 生活垃圾降解过程会产生大量填埋气,气体积聚在孔隙中容易阻滞液体的运移,显著降低了液相渗透系数[25, 32-33]. 稳定化飞灰一般不会发生降解而产生填埋气. 对生活垃圾填埋场进行渗流分析时,需要考虑降解产气的影响,稳定化飞灰填埋场无需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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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 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饱和渗透系数对比 Fig. 12 Comparison of saturated hydraulic conductivity between stabilized fly ash and MSW |
根据压缩试验得到的不同龄期稳定化飞灰的孔隙比e-上覆应力p曲线和e-lg p曲线,分别如图13、14所示. 根据e-p曲线计算得到的稳定化飞灰的压缩系数av、压缩模量Es如表1所示. 当上覆应力从0 kPa增大至400 kPa时,稳定化飞灰的孔隙比从1.59~2.48逐渐减小至1.02~1.49,压缩系数从3.51~8.81 MPa−1减小至0.54~1.11 MPa−1,压缩模量从0.43~1.59 MPa增大至3.39~9.03 MPa. 在相同的上覆应力作用下,稳定化飞灰的压缩系数、压缩模量随着龄期的增长无明显变化规律. 此外,稳定化飞灰的压缩系数av1~2为1.21~1.93 MPa−1,平均值为1.63 MPa−1,具有高压缩性. 从图14可以看出,稳定化飞灰的e与lg p之间呈直线关系,与传统土前段为平缓抛物线、后段为较陡直线的e-lg p曲线差异较大,这表明稳定化飞灰前期固结压力较小. 根据e-lg p曲线计算可知,不同龄期的稳定化飞灰的修正主压缩指数Ccʹ变化范围较小,为0.13~0.18. 由此可见,稳定化飞灰Ccʹ的龄期效应不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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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在各级应力作用下的压缩系数和压缩模量 Table 1 Compression coefficient and compression modulus under different stress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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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3 e-p关系曲线 Fig. 13 Relationship between e and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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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4 e-lg p关系曲线 Fig. 14 Relationship between e and lg p |
如图15所示为稳定化飞灰与我国生活垃圾Ccʹ的对比. 我国新鲜生活垃圾的Ccʹ平均值为0.30~0.38,显著高于稳定化飞灰;降解垃圾的Ccʹ平均值减小至0.2左右,略高于稳定化飞灰. 由此可见,生活垃圾的Ccʹ具有显著的龄期效应,稳定化飞灰Ccʹ的龄期效应不是很明显. 这主要是由于新鲜生活垃圾中含有大量高压缩性有机物质,造成Ccʹ较大;随着生活垃圾中有机物质不断被分解消耗,整体的压缩性能逐渐下降,造成降解垃圾的Ccʹ较小. 对稳定化飞灰填埋场进行沉降分析或容量评估时,不可盲目采用生活垃圾的Ccʹ取值,Ccʹ的取值可以不考虑龄期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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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5 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修正主压缩指数对比 Fig. 15 Comparison of primary compression ratio between stabilized fly ash and MSW |
如图16所示为3个月龄期的稳定化飞灰的应力-应变关系曲线. 随着应变的增大,稳定化飞灰的主应力差σ1−σ3增大至达到峰值后开始逐渐下降,呈现应变软化的趋势. 将最大主应力差达到峰值的点作为抗剪强度参数的计算标准,然后绘制莫尔应力圆,得到各龄期稳定化飞灰的黏聚力c与内摩擦角φ,如图17所示. 稳定化飞灰的c为14.0~19.5 kPa,平均值为17.2 kPa;φ为32.9°~34.2°,平均值为33.6°. 随着龄期的增长,φ与c整体上均呈现减小趋势,变化规律分别为φ=32.4+1.7exp (−0.1t)和c=13.8+5.7exp (−0.18t). 稳定化飞灰的抗剪强度会随着龄期的增长而逐渐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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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6 应力-应变关系 Fig. 16 Stress-strain curv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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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7 内摩擦角和黏聚力vs. 龄期 Fig. 17 Variation of c and φ with fill age |
从颗粒分布来看,稳定化飞灰的粒径接近于粗砂或细砾,一般不具有黏聚力. 由于飞灰本身是一种胶凝材料[37],经过药剂稳定化处理后具有一定的胶结性,因此黏聚力比普通砂砾土大很多. 在填埋场环境的影响下,如降雨入渗、温度变化,这种胶凝结构会逐渐受到破坏[12-13],造成黏聚力逐渐减小. 此外,随着龄期的增长,稳定化飞灰的粒径逐渐减小,导致内摩擦角的减小.
如图18所示为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的抗剪强度参数的对比结果. 生活垃圾的内摩擦角平均值为10°~24°,低于稳定化飞灰;黏聚力平均值为17~62 kPa,高于稳定化飞灰. 生活垃圾中黏聚力产生的原因主要是纤维状组分的加筋作用[38−40],稳定化飞灰主要来自于颗粒胶结作用. 此外,Zhan等[23]的研究结果表明,随着龄期的增大,部分纤维状组分逐渐降解形成颗粒状物质,从而导致黏聚力减小,内摩擦角增大. 由此可见,生活垃圾黏聚力的龄期效应与稳定化飞灰一致,内摩擦角则相反. 在稳定化飞灰填埋场堆体稳定性分析时,抗剪强度参数取值不可参照生活垃圾,必要时须考虑内摩擦角和黏聚力的龄期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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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8 稳定化飞灰与生活垃圾抗剪强度参数对比 Fig. 18 Comparison of shear strength parameters between stabilized fly ash and MSW |
(1) 稳定化飞灰中大于0.5 mm和2 mm粒径的质量分数分别为60.0%~98.6%和35.6%~55.5%,粒径分布接近于粗砂或细砾;不均匀系数为4.56~10.33,曲率系数为0.32~0.43,属于级配不良. 平均粒径为0.8~3.1 mm,随着龄期的增长而减小,随着埋深的增加而增大;相对密度为1.68~2.56,随着龄期的增长而减小.
(2) 稳定化飞灰的饱和渗透系数为9.1×10–5~4.5×10–3 cm/s,随着上覆应力的增大而减小;水质量分数为16.6%~46.4%,持水量为23.9%~56.7%,均随着龄期的增长而增大;对于同一点位获取的试样,持水量均高于水质量分数. 在稳定化飞灰填埋场工程实践中,应加强填埋作业运营管理,以减少填埋体内的雨水入渗量;当开展水量平衡分析时,需要考虑稳定化飞灰的吸水性能.
(3) 稳定化飞灰的压缩系数av1~2为1.21~1.93 MPa–1,具有高压缩性;修正主压缩指数为0.13~0.18,龄期效应不明显;黏聚力为14.0~19.5 kPa,内摩擦角为32.9°~34.2°,两者均随着龄期的增长而减小. 对稳定化飞灰填埋场进行沉降分析时,可以不考虑修正主压缩指数的龄期效应;对稳定化飞灰填埋场进行堆体稳定性分析时,须考虑内摩擦角和黏聚力的龄期效应.
(4) 稳定化飞灰在物理特性、水力特性和力学特性方面与生活垃圾均存在显著差异. 当对稳定化飞灰填埋场进行填埋进程规划、稳定安全评估和渗流分析时,不能盲目采用生活垃圾填埋场相关规范及推荐参数,建议可以在灵活运用本文测试数据的基础上,开展相关的设计和评估工作.
由于该研究所采集的稳定化飞灰样品的数量以及龄期跨度有限,试验结果不能反映填埋场全寿命服役周期内稳定化飞灰的工程特性,在后续研究中会进一步加强相关数据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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